声明：本文根据资料改编创作，情节均为虚构故事，所有人物、地点和事件均为艺术加工，与现实无关，图片仅用叙事呈现。

我站在阳台，又看见小堂弟蹲在我车旁边鬼鬼祟祟。

等我下去走近，他早就跑没影了，只留下一股淡淡的火药味。

“不会吧……”

我心里咯噔一下，赶紧绕着车转了一圈，果然，右后轮瘪了。

这已经是今年过年以来，第四次因为小堂弟的恶作剧补胎了。

前几次都还不算太严重，只炸了一些小洞。

这次倒好，轮胎侧面炸了个大口子，根本没法补。

去年我攒了半年工资，才买了这辆二手福特福克斯。

眼看车被糟蹋，我心里憋了一股火。

当天晚上，我把这事跟爸妈说了。

爸爸叹了口气：“算了，孩子不懂事，明天我再找你叔叔说说。”

我知道我爸说什么都没用，我只能自己做点什么。

01

第二天，叔叔婶婶又带着小堂弟来我家吃饭。

吃完一桌子好菜，大人们坐在客厅聊天，我看见小堂弟又在阳台上摆弄什么东西。

我悄悄走近，发现他手里捏着几个“二踢脚”，那可是横着能崩墙的大鞭炮。

“叔叔！婶婶！你们管管孩子吧，他又拿鞭炮出来了！”

我赶紧向客厅喊道。

“哎呀，过年放个鞭炮怎么了？你小时候不也这样！”

婶婶挥挥手，满脸不在乎。

叔叔也笑呵呵地说：“年轻人别那么敏感，过年嘛，热闹点好。”

我心里一阵无名火：“我车都被他炸了好多次了，你们就不能管管？”

“什么车不车的，不就是个轮胎吗？修一下又不多少钱，别跟孩子计较。”

婶婶脸色一变，瞪了我一眼。

叔叔也皱起眉头：“一个大男人，跟个孩子较什么劲？你弟弟只是顽皮点，你小时候还不是一样。”

我看着他们这副嘴脸，心里憋着一口气，但碍于是长辈，也不好发作。

爸爸在一旁打圆场：“行了行了，都是一家人，有什么话好好说。”

这时候我发现小堂弟已经不见了，心里突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。

我冲到阳台往下看，只见小堂弟鬼鬼祟祟地靠近停车场。

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将几个“二踢脚”塞进我车位上那辆车的后排座位下面。

小堂弟点燃引线后，撒腿就跑。

“砰！砰！”

两声巨响，紧接着就是“轰”的一声闷响。

小车冒出滚滚浓烟，几秒钟内，小火苗迅速蔓延，整个车厢瞬间被火光吞噬。

“着火了！着火了！”

小区里顿时乱作一团。

我没想到，小堂弟这次下手这么狠，正要冲下楼，却见物业保安拿着灭火器已经赶到，对着着火的车猛喷。

大火被控制住了，但那辆车已经面目全非。

我看着小堂弟跑回单元楼，一声不吭地将剩下的鞭炮扔进我家客厅的垃圾桶，试图销毁证据。

那一刻，我的心情复杂到了极点。

02

没一会儿，物业经理带着两名保安敲响了我家的门。

“王先生，65号车位是不是你们家的？”

物业经理表情严肃：

“刚才发生一起车辆燃烧事故。你家车位上的车油箱爆炸起火。

现在火势已被扑灭，需要车主确认车辆损失。”

我爸妈大惊，

“什么，我们家车烧起来了？？

什么原因导致的？我们家这是新买的车，不可能自燃的！”

物业：

“可能是被鞭炮引燃的。

我们录了车辆燃烧的视频。正在调小区监控找嫌疑人。”

听到是鞭炮引燃，我爸妈齐刷刷看向小堂弟。

我妈试探性地问：

“侄儿啊，你没在哥哥车位放鞭炮吧？”

婶婶重重一拍桌子，劈头盖脸一顿输出：

“大嫂，你别血口喷人啊！

我们家明明最乖了，从不调皮捣蛋。

你啥证据都没有，张口就冤枉我们家明明，快给明明道歉！”

与婶婶的强硬形成对比，小堂弟一直盯着地面，不吭声。

叔叔腆着笑脸走过来：

“哥，嫂子，先别生气。

不是说正在调监控吗？我们等等看，绝对不是我家孩子。

我已经教育过他了，他保证不再犯。今天出门他也没带鞭炮。”

叔叔象征性地摸了摸小堂弟的口袋。里面什么都没有。

我爸抹了把脸：

“当然了，明明懂事，不会闯这么大祸。

你嫂子性急，多问了一句。你们多担待。”

婶婶趾高气扬地一瞪眼，冲我妈吼：

“听见没？还不快给明明道歉！”

我转身去把垃圾袋拎过来，掏出二踢脚，摆在地板上：

“弟弟口袋里的鞭炮？我猜你们在找这个。

刚才我看见弟弟着急忙慌地跑进门，把兜里的鞭炮都扔进垃圾桶了。”

我说完，抬头直视叔叔婶婶。

叔叔脸上的笑容凝固了，婶婶面色一白。

小堂弟突然高声尖叫起来：

“那不是我的！不是我的！

穷鬼冤枉我！我打死你！打死你！”

他尖叫着冲过来，使劲儿踹我的腿。

见我被打，我妈怒火中烧。她性格一向软弱，此时却变身超人。

她一把抓住小堂弟的胳膊，把他甩出半米远：

“别耍横！”

小堂弟大声哭闹，

婶婶双眼充血，一个箭步挡在小堂弟身前：

“你敢动我的明明！！我要告你们虐待儿童！！”

家里的气氛顿时剑拔弩张。

物业经理及时干预：

“都别闹了，监控传过来了！”

物业经理用手机下载好监控视频。

所有人都围上去看。

这是单元楼左侧的摄像头拍摄的监控视频。

视频画面中。

小堂弟鬼鬼祟祟地走到车位后面。

他左右看看，确保四下无人。然后往车后排座下面塞了好几个二踢脚。

他弯腰点燃，迅速跑开。

之后就跟我在阳台窗户里看到的一样。

车辆砰地一声，冒出浓烟，随后徐徐燃烧。

我爸妈刚刚听说车辆燃烧时并没有实感。

现在亲眼看到火烧的惨状，我爸不禁冒出冷汗，我妈也惊恐地捂住嘴。

我想看看叔叔婶婶是什么反应。

却见婶婶早早退出，此时正坐在沙发上拍着小堂弟的后背安抚。

她哄小堂弟说：

“不哭不哭，他们都在吓唬人呢。

我们明明一直待在妈妈身边，哪儿也没去。

他们再冤枉你，妈妈就打死他们！”

小堂弟挥舞着一双拳头：

“打死他们！打死他们！”

我不可置信。

现在铁证如山，婶婶竟然选择掩耳盗铃。

我刚才目睹事故发生时出了一身冷汗。现在我反而有点庆幸。

这次事故将会彻底揭开叔婶的真实嘴脸！

03

叔叔紧张地问物业经理：

“周围的车有受损吗？”

没有，只有你们车位上的车烧了。”

叔叔长舒一口气，如释重负。

我爸急着要下楼，“让一让，我们下去看看车子。”

叔叔拉住我爸胳膊，着急地辩解说：

“咱先说好，明明不是故意的，他只是个孩子。”

我爸瞪大双眼：

“都什么时候了，你还想着推卸责任？

肯定要叫保险公司来定损了，一切走程序！”

我爸顾及叔叔情面，不把丑话说破。我可不惯着他。

我当着物业保安所有人的面，抑扬顿挫地说：

“呵呵，弟弟天天用鞭炮炸我车，光过年期间我就补了四次胎。

他就盯着我的车位炸，还说不是故意的？

这回翻车了吧，我看这烂摊子你俩怎么收拾！”

叔叔怒视我，食指指着我鼻子：

“你怎么跟长辈说话的？

哥，嫂子，不是我说，这孩子真得好好教育下了，没大没小！

你们要是买了车损险当然可以报了，没买就算你们倒霉！”

我妈先反应过来：

“你什么意思，保险公司不报的话，你们也不赔？”

叔叔冷哼一声：

“就你家那破车，修车费都够买一辆新的了！

我最多补偿一万块钱，再多免谈！”

我爸妈脸色很难看，物业他们的表情更加精彩。

我看到他们面面相觑，小声蛐蛐。

“那还算破车啊？”

我爸咬牙说：

“你现在出息了，捞了不少油水。就用一万块钱打发你亲哥？

赔偿多少是我们来定的。儿子，告诉他至少要多钱！”

我刚才已经查过了，

“呃......大概 100 万吧。”

我说完，久久没有回音。

现场所有人都石化了。

婶婶发出尖锐爆鸣：

“ 100 万？想钱想疯了吧！”

叔叔伸手扶额，摇了摇头，从鼻子里嗤笑一声：

“哥，我知道你家经济上有困难，但也不能坑亲兄弟呀。

我就说呢，大侄子明知道车会被炸，还天天停在那，原来是在这等我呢！”

婶婶语气中全是嫌弃。

“建国，我早就叫你不要跟穷鬼亲戚来往，现在被坑惨了吧！”

小堂弟也跳起来帮腔：

“破车！都没有我爸的手表贵！ 都是穷鬼！”

我看到他们一家人的嘴脸，却毫不生气，反而笑了起来。

叔叔被我这反应弄得一愣：“笑什么笑？”

我慢悠悠地一句话，让他们一家人全都石化在当场。

我说：“叔叔，我笑是因为……被炸的那辆车，根本不是我的。”

“什么意思？”

叔叔一脸困惑。

我解释道：“我昨晚就知道你们今天要来，而且猜到堂弟肯定又要搞恶作剧，所以一大早就把车挪到了旁边商场的地下停车场，还把车位上的私人车位牌拿走了。”

“那……那是谁的车？”

叔叔声音有些发抖。

“那是A区新搬来的业主的车，一辆崭新的保时捷卡宴，全款不会低于100万。”

我看着叔叔脸色瞬间惨白，故意放慢语速，“你可以跟我耍赖，你猜人家会要你赔多少钱？”

叔叔瘫坐在沙发上，嘴唇发抖：“这……这……”

04

“哐当”一声，门铃响了，物业经理领着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。

“王先生，这位是卢总，被烧车辆的车主。”

物业经理介绍道。

卢总西装革履，表情阴沉。

一进门，他就直奔叔叔：“就是你儿子干的好事？”

叔叔立刻从沙发上弹起来，点头哈腰：“卢总您好，实在对不起，我儿子年纪小不懂事……”

“不懂事？”

卢总冷笑一声，“撬车窗、放鞭炮，这叫不懂事？这叫犯罪！”

婶婶赶紧插嘴：“卢总，孩子才13岁，啥也不懂，您大人不记小人过……”

卢总不为所动：“我这车刚提一个月，全款102 万，现在被你儿子炸成这样，你们打算怎么赔？”

叔叔吞了口口水：“卢总，这个……车应该有保险吧？”

“保险？”

卢总冷笑，“你以为保险公司是慈善机构？人为纵火，保险只赔三分之一，剩下的找肇事者赔！”

叔叔脸色越来越难看：“卢总，您看……”

“别跟我废话！”

卢总打断他，“我已经报警了，警察马上就到，车也已经拖去做损失评估了。你们自己看着办吧！”

04

听到“报警”两个字，小堂弟突然像疯了一样冲向卢总，又踢又打：“都是你！都是你！我爸说了你拿不出证据！”

叔叔婶婶赶紧拉住他，但小堂弟已经失控了，竟然转身对着婶婶又抓又挠：“你不是说没事的吗？你不是说爸爸有办法的吗？你骗人！”

婶婶被挠得满脸是血，又羞又怒：“你这孽障！看我不打死你！”

叔叔终于忍无可忍，抄起茶几上的烟灰缸就朝小堂弟头上砸去。

我爸赶紧上前阻拦，小堂弟却趁机躲开，一头撞在墙角上，顿时鼻血长流。

“你们别打了！”

卢总见状，赶紧喊道，“警察和保险公司的人已经在楼下了，马上就上来！”

这话如同一盆冷水，浇灭了叔叔婶婶的怒火。

小堂弟瘫坐在地上，捂着头呜呜直哭。

“兄弟，”

叔叔突然拉住我爸的手，声音颤抖，“这事，你得帮我……”

我在一旁给妈妈解释：“如果保险公司判定是意外事故，可能会全额赔付；如果是人为恶意纵火，基本上保险赔得很少，大部分损失要找肇事者赔，严重的还可能追究刑事责任。”

我爸静静地看着叔叔：“怎么帮？”

叔叔眼睛一转：“咱们是亲兄弟，应该一致对外。你让你儿子改口，就说不确定是谁干的，监控也不清楚……”

“老二！”

我爸猛地甩开叔叔的手，“你还有脸说这话？今天要不是我儿子把车挪走了，现在被炸的就是他的车！你倒好，一万块打发人家，爱要不要？现在自己惹麻烦了，就想着拉我们下水？”

叔叔脸色大变：“大哥，咱爸临终前怎么说的？让你照顾我一家！你怎么能见死不救？”

这话彻底点燃了我爸的怒火。

要知道，当年爷爷的工厂有个不错的岗位，按理说应该是我爸去的，他可是正经大学本科毕业。

但叔叔只有个中专文凭，找不到好工作，我爸就把机会让给了叔叔。

谁知叔叔进厂后，没几年就当上了采购部长，传言在外面收了不少回扣，家里很快就住上了大房子，换上了好车。

而我爸呢？一直在小单位熬着，工资低得可怜。

去年我刚毕业找工作时，特意去找叔叔帮忙，结果他推三阻四，最后只给了个搬运工的岗位，还是临时工。

我爸知道后，二话不说把家里的老窖全拿出来，亲自去厂里找人，才给我找了个还算体面的工作。

05

想到这些，我爸眼睛通红：“老二，这么多年，我让着你，帮着你，可你呢？我儿子去你厂里求职，你怎么对他的？现在出了事，就想起我们是亲兄弟了？”

叔叔被戳中痛处，脸上一阵红一阵白，最后竟然“扑通”一声跪在我爸面前：“大哥，我错了！我真的错了！你救救我吧！这事要是闹大了，我工作也保不住啊！”

我爸冷笑一声，走到酒柜前，拿出那瓶爷爷留下的茅台老窖：“老爹临终前给咱俩留的酒，说是等我们兄弟同心了再喝。”

说完，他直接把酒瓶摔在地上，“从今天起，我跟你恩断义绝！”

酒瓶在地上碎裂开来，珍贵的老酒流了一地，就像我爸和叔叔之间那早已破碎的亲情。

那天的风波最终以叔叔赔了卢总58万元了结，这件事传遍了整个小区，甚至惊动了县城的领导。

06

一个月后，叔叔被厂里以“违规操作”为由撤销了采购部长的职务，调去了仓库当普通管理员，工资一下子少了大半。

没过多久，厂里又查出他这些年在采购环节中收受供应商回扣的问题，直接开除了他。

没了经济来源，又要退赃，叔叔一家很快就住不起县城的大房子，只能搬回老家村里的老房子。

小堂弟也因为这件事在学校里抬不起头，成绩一落千丈，初中毕业连普高都没考上，只能去了职业中专。

更糟的是，小堂弟自从那次被叔叔打了一顿后，性格变得很怪异，动不动就发脾气，还逃课打架。

据说他还被确诊有轻度抑郁，每天都要吃药。

婶婶整个人也像老了十岁，不再打扮得花枝招展，而是整天唉声叹气，抱怨命运不公。

而叔叔，原本趾高气扬的他，如今再也没了当年的威风。

有一次我回老家，在集市上看到他推着三轮车卖烧饼，头发花白，脸上布满皱纹，看上去像六十多岁的老人，实际上他还不到五十岁。

看到我，他假装没看见，低着头快步走开了。

那一刻，我突然觉得有些伤感。

我爸倒是因祸得福。

叔叔出事后，厂里对采购部来了个大清洗，正好缺人手，看我爸这些年口碑不错，主动上门邀请他去上班。

我爸犹豫了一下，最终接受了邀请，现在已经是采购部副部长了，工资比以前高出不少。

至于我，经历了这件事后，我决定不再在小县城里打转，而是去大城市发展。

这些年，我在深圳一家外贸公司做销售，虽然累点，但收入还不错，已经买了房，也换了辆更好的车。

每次回老家，爸妈都特意嘱咐我绕着点走，别跟叔叔一家碰面，免得尴尬。

其实我倒是无所谓，毕竟都是过去的事了。

有时候想想，人生就是这样，有些人表面上风光无限，实际上却坐在火山口上；有些人看似平平无奇，却因为踏实肯干而获得认可。

那辆被炸的保时捷，最终成了压倒叔叔一家的最后一根稻草，也意外地改变了我们全家的命运。

如今回想起那句“算你倒霉，给你一万块，爱要不要”，我只想说：命运的车轮转得真快，让我们都措手不及。